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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确立优势地位

第十章 确立优势地位

莱纳·布朗,一个被评价为外向,开朗,好强,但成绩不好的十一岁儿童。从和他打过的几次交道来看,欧若拉大抵赞同这个评价。不过,她得补充一下:

曾视阖家欢乐为人生的价值,意义而接受马莱的严酷训练。但在以吊车尾的分顺利拿到铠之巨人后,他的父亲没能接受他们荣升荣誉马莱人的母子,直接把他的人生观价值观打了个粉碎。此后,料想他只能拼命去想“成为马莱之盾”就是他生命的意义。他变得偏执且精神不正常了起来……

所以,想和莱纳顺利打交道的前提是,不能质疑他曾经努力的意义——不能贬低他说你这破巨人不行。像欧若拉这样高情商的人,她会选择的交流方式是:

“中午好啊莱纳。恭喜你,你的进步空间还很大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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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若拉提着饭桶和加了糖的牛奶作为礼品来看望莱纳,莱纳头缩进了被子中不见客。身为马莱之盾,他竟然被两个母人打拳打破防了。奇耻大辱!奇耻大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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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嗒,嗒,嗒……”

把菜饭放下,看莱纳没有被自己的高情商打动,欧若拉敲了会儿桌子,又想出一高招:

“嗯?你不想知道可以提升的空间,在哪里吗?听说你是战士队中最努力的孩子,但效率却不高——一定是你努力错了方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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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?孩子?难道你就是大人了!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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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纳终于被从被子中激出来了,欧若拉满意的合手,后把牛奶递给了他。莱纳也是有尊严的,喝个奶还要小女孩递给他吗?他一把把牛奶抢走,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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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与小孩的区别,就在于能否认清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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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想说我配不上铠之巨人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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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NONONO,但你的铠之巨人用的确实不熟练。告诉我,铠之巨人的绰号是什么?‘马莱之虎’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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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马莱……之盾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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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虎的特征是凶猛的攻击性。盾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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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莱纳气焰缩了回去。诚如欧若拉所言,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琢磨过“盾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在平常的巨人大战训练中,他满脑子都是怎么仗着自己的体重和铠甲的优势,把女巨人和颚巨人砸扁——没有人夸奖过他的这般英勇。

心中有气的小男孩是富有攻击性的,但那是孩童的特征,并非是出于他本人的遗愿。至少,莱纳的心愿是做好这一任铠之巨人,光宗耀祖。眼前的便装小妹妹把她打的晕头转向,似乎能教他铠之巨人之力是怎么用的。他,是不是应该痛改前非,不耻下问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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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你被评选上‘铠之巨人’时,队长是怎么写你档案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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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欧若拉提点,莱纳的脸上迷茫了起来。马加特准将在向上汇报时说,因为他坚忍不拔,所以最适合铠之巨人——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。自继承铠之巨人以后,自己好像就变了一个人。变得有些自信,嚣张,爱打架。为什么呢?这样能成为最强的一届“马莱之盾”,能让母亲为自己感到骄傲吗?

“坚忍不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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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聪明啊莱纳,一点就通了。”

欧若拉高度称赞了莱纳的智力,继续开导说,

“盾,虽然说来不好听,它作为伴随着所有文明成长的武器,却从没有像剑那样的风光,成为故事戏曲中,大英雄们的武器。但是,它在战斗中的作用,是绝对不可或缺的。现在,我们的祖国希望你能成为默默无闻,默默忍受敌人冲击,为剑矛的使用者——马莱祖国保驾护航。你觉得呢?这是一种荣耀,还是祖国对你的不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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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荣耀!”

莱纳握紧拳头,沐浴着阳光,好像精神得到了升华。虽然他现在的状态,就是欧若拉来的目的,但在莱纳的身后,她还是轻叹气。马莱虽然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成就落后于世界,不过,他们玩弄人心的本事还真是强。几百万艾卡迪亚人被严格甄别区别对待,竟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暴力反抗组织。他们真心认同了马莱那套“你们是劣等人,需要通过贡献洗刷血液中的污秽”的理念,为马莱出生入死——

有这么坚强的意志,为什么不用来和说这套屁话的人决一死战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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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……”

欧若拉摇头,笑自己大笨蛋。稍微动动脑子想一下,就知道,兵不是艾卡迪亚人先天就这么佛系,而是那些敢于反抗的人已经死光了,所以,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些瑟瑟发抖的顺民,和受他们教育继承他们基因的下一代艾卡迪亚人存活于世。

“先吃饭吧莱宝,吃饱了,才有劲挨打……我是说,抗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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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莱纳去抗压,可真不是欧若拉在忽悠他。“马莱之盾”之所以是“盾”,是因为他真的不好拿出去撞人了。铠之巨人全身着甲,限制了下肢的活动能力,只能走路或者小跑前进。进攻性不算太强——除非他解除腿部装甲。

几十吨重的钢铁巨人跑起来,造成的动能伤害是惊人的。在冷兵器时代,铠巨凭借着一手铁蛋冲击无敌于世。但在当世,四十毫米以上口径的火炮可以轻松破坏巨人的肌肉。铠巨胆敢解除腿部装甲,妥妥会被打成不可移动堡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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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莱纳他努力一点是好事啊。”

说带莱纳来打大富翁,结果欧若拉一个人回来了,众人还在狐疑,很快就听到了训练场那边传来炮声。十五米的铠之巨人还算显眼,众人可以从宿舍看到那边的情况,就是铠之巨人站在那挨炮打。虽然巨人不可能有人一样敏感的神经,但被打的感觉还是会传到莱纳身上的,大概相当于一直被石头砸——这不是石刑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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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纳也太拼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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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能欺负莱纳啊。他没你们天赋好,你们不能再剥夺人家勤能补拙的决心啊。”

看吉克跃跃欲试是想找莱纳去谈谈,叫他卖他个面子,别领导不在,大家都划水,就你小子头铁按时上班。欧若拉叫住了他。投身帕拉迪岛是她的备用计划,在中世纪当哪怕贵族夫人,也未必有在半工业国家做没有自由的工巨人抻坦。除非始祖巨人太难打,有搭上性命的可能,才值得启用该计划。她已经是合格的工巨人了,而莱纳还欠火候,训练莱纳的优先程度,是高于琢磨备用计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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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欧若拉妹妹对小莱纳的期望,真的很高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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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若拉抬头,发现调笑她的皮克正趴在双层床架的上面。这可是吉克的房间,她这么随便上男人的床真的好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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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性命攸关的任务,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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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塞尔和贝尔托特手拉着手在墙角惊恐,他们是怕欧若拉把他们也送去训练场挨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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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态不是一个合格的Leader该有的表现,马塞尔。看来你对自己的领导能力不够自信啊。也对,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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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这么嘲讽比你大的大哥哥哦欧若拉,论年龄,你可是才只有十岁。”

慈祥的拍了拍欧若拉小脑瓜,她的脑壳还没自己手掌大。虽然没听到过任何风声,但吉克还是能大概猜到,接受过神秘学和科学双重研究的欧若拉,很有可能,不是她外表看上去那样的只有十岁。他想不到欧若拉的年龄打折了。但停止生长发育的可能性,也能让他得到欧若拉心智年龄不小的正确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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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岁够用了,已经是能承担得起夺回始祖重任的年纪了。在利物浦,十岁的儿童最长,已经能有八年工龄了。啊,我不是在说马塞尔不行,换我来当Leader的意思。Leader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,要鼓舞着我们的意志,发布恰当的命令。我不行的,我心如止水,一旦任务受挫,我在评估后得到悲观的结论,可能就会下达撤退的命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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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……我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小失误。”

马塞尔擦擦汗,勉强的笑了一下。新来的妹妹给人的压力真是大,比阿尼给到的压力大多了,简直就像在面对不知底细的新领导一样。更可怕的是因为业务失误,他还把这位有点本事的新领导给弄休克过——回来她一直对自己慈眉善目的,都没有吼过他,这也太可怕了吧?

这不,她轻描淡写随便动动嘴皮子,明明没有破坏队伍气氛,就给他整的压力山大。这今天晚上他还能睡得着觉?能不反思自己反思到天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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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被欧若拉点过名的贝尔托特紧张的咽了口水。欧若拉的智力武力他们看在眼里,不服不行,而且她跟他们这些大头兵不同,她还是有军衔的士官,虽然不是他们的直系领导,但如果命令他出去跑圈,情理上他也应该服从命令。

万幸,欧若拉从没见过他的巨人,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提出针对性训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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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好了,难得队长不在,不谈扫兴事了。给我个面子——今天下午就打牌,不准再聊训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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